反p2p软件手机版(反p2p终结者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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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富兰克林·福尔

《没有思想的世界:科技巨头对独立思考的威胁》

在美国总统大金毛即将下台之际,发生了多起骚乱事件,向来以推特治国闻名的大金毛在这一刻遭遇灭顶之灾,被销号了。

这个事件,有赞有弹,称赞的一方,认为总统无特权,一个民间公司可以封杀他而不会被报复;但是反对的一方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网络公司可以封杀任何一个人的说话权力,这是不是一种超权力?

在占领国会山那个时候,大金毛发出了不少煽风点火的言论,这个时候封杀,其实还算合理,符合霍布斯大法官关于言论自由的尺度:即时即刻的危险。问题在于,法院操作是有法定依据的,但推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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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言论自由的经典案例的经典著作:

阅读分享丨《言论的边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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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毛与媒体关系恶劣,媒体发布与他有关的新闻也确实有一种蓄意的干扰,这使得他强势选择了推特作为他的官方发布平台,于是有了推特治国。但是这并非特例,早年间罗斯福的炉边讲话也差不多,只是当时的技术形式是广播而已。封杀推特对大金毛影响很大,而且随后的永封,使得推特像是终极审判者,这个有点恐怖了。

科幻电影《终结者(系列)》里有一个科技公司,天网公司。好莱坞虽然是资本主义的成果,不过好莱坞向来有黑资本主义的传统,big brother不一定是政府,也可能是资本,而资本主义国家,政府确实极大可能是资本代理人,所以天网这样灭绝人类的公司一定会出现。

拍电影的时候,还是幻想,现如今,技术的突飞猛进,早年的幻想的一一都在实现,对技术的反思,也就在这些年声音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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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GAFA所代表的数字文化的反思:

阅读分享丨《给未来人类的终极12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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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共和》当时的大股东是FB。福尔本人的说法是没等FB开他,他就主动离职了。

福尔的炮口对准的是三大互联网巨头。目前全球市值最高的前几位差不多都中招,写书时放过的是苹果和微软,当时还没冲上来的特斯拉也没在内,Google、Amazon和Facebook,简称GAF,虽然资本市场更倾向于GAFA,最后一个A就是苹果Apple。

事情的起因是Amazon,合起伙来的是FB,思考下来,Google也不是好东西,于是一棍子横扫千军,一个也没打算放过,当然也没必要放过。娜奥米·克莱恩在No Logo一书还控诉星巴克式运作的连锁书店巴诺对独立书店的威胁,最后却是Amazon的突起,把图书业清盘了,连巴诺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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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书店的田园诗歌梦,也正被Amazon打碎:

阅读微分享丨读《书店日记》,假装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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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on在深刻改变出版业的同时,已经展现了某种程度的霸权,被Amazon威胁到的不仅仅是实体书店,还有出版社,特别是小出版社。对于消费者而言,不会在意Amazon作为平台对于上游的压榨,毕竟Amazon以非常大的“诚意”拢住顾客,但是如果Amazon展现更大的控制力呢?Amazon是互联网时代的元老,也积累了丰富的数据经验,我们在Amazon体会到的极佳购物体验中,实际上编织着一个微妙的“信息茧房”。

相比而言,Amazon对于狭义的信息控制并不强烈,但是kindle开放出书业务,其实对于传统的出版是有挤压的,这意味着没有中间商只有差价。没有专业精英把持的媒体出版业务,意味着民粹时代的开始,阅读从思考转向爽文,没有最爽,只有更爽。这也是报刊媒体最早经历过的历史,八卦小道消息充斥的时代,逐渐进化成《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这样的严肃新闻媒体,新闻出版自由也得以成为一种社会力量,甚至是权力。

斯丹迪奇把视线拉到庞贝古城的遗迹,那里的墙上保留了古罗马版的“BBS”,人人都可以留言以及回复,那也是一个去中心的氛围,有很好的互动性,恰恰是如今新媒体的特点,而相对传统的媒体(比如报刊杂志和广播电视)都是随着工业化进程发展起来的产物,是以出版发行方为中心,这些中心与中心之间,尽管有一些竞争,给终端客户有一些选择权,但是总体而言,互动有限。即使以《星际迷航》为代表的同人粉崛起,会推动电视剧制作方作出改变,但是这也仅限于热播剧。

就纯粹的技术而言,算法都是中性的,具备超强算法能力的Google又一向标榜“不作恶”,但是公司总是有目标的,目标会左右算法,最终会按照需要设定算法,比如搜索算法,百度采取付费排名,Google没那么赤裸裸,付费的放在广告位,但是在页面上,真的会清晰识别为广告位吗?其实未必,即使想到了,也未必能摆脱那种暗示性的诱导。

硅谷的创新基因乃至创新氛围固然有很出色的一面,华尔街执全球金融牛耳,也是全球经济重要的环节,当华尔街遇上硅谷,这些年没完没了的造富神话,对于硅谷企业也就有了越来越高的期待,Google当年追求那个页面停留时间越短越好,是一种对搜索技术精准的追求,如今变成了字母表,不仅仅是搜索业务了。创始人换成经理人掌舵,经营理念自然会发生变化,股权激励是个好工具,但是也会带来公司运营围绕着股市转。

阿尔法狗横空出世,让人们惊骇人工智能的水平,尽管这与纯粹意义的人工智能还有巨大的差距,但却足以赚足眼球。Google也给出了算法威力的某种解释,与此同时,Google一直耕耘的AI翻译以新算法获得了突破,翻译的品质有了质的飞跃。

但是,物理学家出身的跨界牛人侯世达并不这么认为,他摘了一段杨绛的《我们仨》,用Google翻译了一遍,也拿出了侯老师本尊的翻译,机器甚至连锺书这样的名字都处理错了,所以实验室的95%准确率,其实意义不大,所谓“谬之毫厘,失之千里”,语言的误差比想象的离谱,商家有针对性的语料翻译,并不具备代表性,但是有忽悠力(比如阿尔法狗就是如此)。

劈柴哥上台,他的利益与股价相关,其运作也就和创始人做法不大相同,Google占领眼球的频率明显提高。无论是字母表还是Google,本质都是商业公司,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价值体系里面说社会责任高于股东利益,这鬼话谁信?也就是说,Google曾经许诺的不作恶,也会日渐模糊,斯诺登爆出来的棱镜门,告诉我们这些高科技公司如果与美国政府合谋会多可怕。

威尔??史密斯多年前主演的电影《国家公敌》本来是批判美国政府在安全名义下的滥权,实现无所不在的监控。随着911以后小布什推出的反恐政策,美国保守右翼抬头,这部电影也逐渐低调了。虽然十年后他们得以干掉本拉登,但是美国的人权问题确实很成问题。

Mari Swingle是位心理治疗师,她在这本i-Mind(中文版《劫持》)里提出了一个概念,数字时代对人脑是加速的。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早,还没有人均手机,我们不断刷屏刷新,唯恐错过什么。

数字时代的时空是加速的。去年的武汉封城记忆,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久远了一年多的时间,在网络海量信息的不断“翻炒”中,早就被埋葬了。一个热词,几个月后就很少被人用了;一些曾经的热门事件,也会很快变得不存在了。网络的这种加速,人脑其实是难以承受的(就好比专业棋手一旦下快棋,错误就多了)。普通人思考力不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随大流(也就是“无脑跟”)——这也是长期演化的心理选择。

就像前几天游戏卡牌青眼白龙的司法拍卖,原计划持续24小时的,80元起拍,几分钟后就到三百万了,半个多小时后就被叫停。围观人群也料不到那么快就散场了。

这是一次典型无脑事件,过后还有人得意地在微博宣称自己报出了平生最高价,5000万元。司法拍卖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滁州中院选择了法律的谦抑精神,如果认真发狠,强制执行竞拍额度,不付钱就让你把牢底坐穿,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并不是互联网第一次,B站98亿拍卖手办的闹剧,早已成互联网远古笑话,群氓狂欢的逻辑不变。

互联网一直都有匿名假象,所谓“没有人知道屏幕后面是条狗”。即使如今各种形式上的实名制,人们依旧会有匿名的幻觉。去身份化的匿名会引发恶的狂欢,这是由来已久的,著名的如袁崇焕之死。鲁迅看纪录片,感慨国人的看客心态,毅然弃医从文。鲁迅的判断大致是对的,但是认为是国民性,则是错的。人人都爱当看客,电影工业的成就就是基于人性如此。看行刑的场面各国都差不多,伦敦查令街那个十字路口当年就是著名的刑场,可以叫伦敦菜市口,罗伯斯比尔时期的断头台,围观者也是人声鼎沸。

集体无意识,不求理解,唯恐错过。网络围观并不特别,与网络时代以前的人性并未差别,只是大数据算法的导向性,还会放大这一点,比如Google搜索追求结果在前三页,购物平台的搜索干脆会优先推荐花钱多的。但是在人群中卓尔不群是会被捉的,鸡立鹤群会被踩死,鹤立鸡群,就是枪打出头鸟,所以在人群中从众是优选,是人类这种群体生物的演化心理而来。电影《死亡诗社》里面有一个段落,基廷老师让学生们三个一组,走着步子,渐渐的,三个人的步点趋于一致。

群体中的杂音、噪音、不和谐音,有时候是创造性的,也可能是破坏性的。无论哥白尼还是马丁??路德,都预见到了自己可能的破坏性,只是都料想不到自己的创造性以及自己在人类文明史上的里程碑价值。

大数据时代的风险就是你虽然卓越,可能失去流量,意味着被数据埋葬,甚至于完全不存在。亚马逊进入中国,收购了卓越,亚马逊中国并没有卓越,而是逐渐退出,只剩下Kindle书店和海淘。

大金毛推特治国,或许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大数据总统,凭借社交平台赢得竞选,他的治国方略从来不会偏离网络热点,他清楚利益计算,却从来都不曾有过政治哲学的价值基石。他就是他饭圈的教主、墙头。对手的反对意见并不重要,只要老子一声令下,众家粉丝就会志愿出征,不破楼兰终不回,那场出格的国会骚乱就是金毛教主的成果。数据流量,撇开暗黑的数据造假不谈,单纯上亿粉丝这件事,或者十万加的传播事件,放到上网人群的数量来看,其实不过是极少数人的狂欢,所有我们觉得别人理所应当知道的事情,却未必,我们认知的局限往往会把自己周围的经验外推到全世界,这是一个逻辑谬误。

几年前,Kindle上有一本免费的书《数字乌托邦》,是线上翻译组东西文库做的,这本书已经下架,是一本关于互联网史前史的著作。

这本书是正面肯定网络的初心。那个早期的网络蛮荒时代,连微软都不存在,后来名声大噪的K·K以及他的《失控》都还没有,《连线》也是后来的事,那本书突出的是K·K的前辈,拓荒者布兰德,嬉皮士一代的精神领袖。福尔对布兰德不以为然——这才正常。布兰德推出一本《全球目录》杂志,是《连线》杂志的前辈,布兰德是黑客文化的源头,也是美国六十年代左翼包括社会主义运动的一部分,网络是他们发现的“法外之地”,是自由的乐土。那个年代,互联网尚未诞生。乔布斯、比尔·盖茨都受其影响。新技术一向会推动新自由,但是屠龙少年也会变成恶龙。乔布斯认为IBM是老大哥,1984版的Mac广告乔布斯把奥威尔的世界诠释得很充分,但是到他去世的时候,苹果则像极了当年的IBM。不忘初心,说得容易,做来几乎没有可能,现实不能往前走,理想也就灰飞烟灭。

工业时代有一个共性,任何产品出来,都不是孤立的一件产品,而是完整的一套,一旦做大,就有垄断的可能。德国人Wolfgang Schivelbusch以一种重返历史现场的姿态,强调铁道是一个产品,包括铁路(轨道)、火车、车站,所以就技术而言,铁路天然需要垄断,铁路历史也确实如此,最终都回归垄断。

苹果的发展之路也一样,乔布斯重返苹果之后,苹果转向消费电子,从iPod到iPhone,还有他实现皮克斯上市这件事,推动他对知识产权的执拗,在手机获得巨大的成功同时,苹果也独占了一个巨大的金矿入口。在信息行业,比其他行业更体现赢家通吃,苹果崛起的过程中,移动设备的软件系统逐渐变少,Palm依托惠普也没能活下来,诺基亚和微软合起来,自己灭掉了塞班,Windows也没成活,原本安全性独占鳌头的黑莓迅速滑落,苹果成为移动终端的一霸。

苹果向来以封闭著称,苹果产品也因为封闭而安全。这些年苹果凭借看不到的“吸星大法”逐渐融合了以前需要越狱破解才能安装的功能,在IOS10以后,破解难度固然加大,越狱的动力也确实没了,手机店很少再说越狱的事了 。苹果如今一统江山,开始清理各家App的隐私追踪、广告追踪等等,消费领域一片叫好声,但是且慢,这件事情如何,苹果并没办法自证,IOS是苹果自家的系统,App商店里的应用审核权也是苹果,古老的问题依然存在,Who watches the watchman?苹果应用商店的搜索质量很差,而Google每年给苹果支付10亿美元,确保Google是其默认搜索引擎(中国区例外),不过是两大强势平台的合谋而已。

《算法的陷阱》这本书矛头指向了这些大数据公司,不仅仅是GAFA,书里有一个荒唐的案例,Google Play上面有一个下载量极大的app,叫做Brightest Flashlight Free,就是一个手电筒,无非是启动手机的闪光灯而已,但是这款app会追踪用户的方位,是2013年十大下载app之一。另外一款安全类app,叫Disconnect,这款安全软件在追踪用户数据的同时,也披露了安全隐患,举例:FT(金融时报)启动后,后面有17个互联网平台在搜集用户数据。绝大部分用户不知道一款app在开发过程中,不同的功能会关联不同的协议,这些协议后面会有不同的平台。最终这种技术的复杂性,使得不透明变得理所当然。Disconnect后来被Google踢出局了,这就是不作恶的Google。Google的广告拦截技术也是Google的金矿,加入Google的AdMob就可以精准投放广告了,广告是Google营收的重要内容,所有的免费都是有人买单的,用户拱手让出了自己的隐私,你没有说不的机会。

比尔·盖茨有一本书叫《未来之路》,展望IT技术的未来,多年前风靡一时。差不多三十年过去了,很多已经兑现,他提到一个信息有关的“我的日报”。咱们看报纸都会有一个感觉,有的喜欢,有的连看都不想看,“我的日报”解决了这个问题,精确定制你需要的内容,读报绝无浪费。

然而,这绝不是好事。这本书出来没多久,当时芝加哥大学的政治学教授桑斯坦写了《网络共和国》,提出了一个这两年热起来的词:信息茧房。

因为信息茧房的存在,人们愈发显得群体极化。前者不好理解,后者则非常具体。网络攻击日渐粗鲁,日渐极端,就是群体极化的现象,原因就是信息茧房,再往前推一步,也就是持续的信息投喂,你以为是定制,其实是《肖申克的救赎》那句,systemized。比如你喜欢八卦,就只给你推送八卦;你喜欢宠物,就只看到宠物信息……大流量优先,凡是深刻的,从来不会优先,思想就会越来越粗糙,大家都喜欢挂着杨绛的那句“读书太少,想得太多”,然后就放弃想,SB,你可以先多读书啊?!

这是一个数据时代,谁掌握了数据,谁就控制了人心。大数据虽然不是百战百胜,但是大数据的意义本就不是追求百分百的因果,而是概率,大概率有利,就可以干!当然也有失手的,比如亚马逊在kindle巨大成功之后,推出的平板电脑Kindle Fire基本就不成功。

数据对个人而言,确实没有那么高的价值,单个的数据,对于公司来说,也同样没有价值。但是数据量大了,整体规模的威力就出来了。大数据技术是过去统计技术的升级版,以前数据量大了,人工处理很吃力,计算机技术的起初就是为了计算。1980年代,我们学课文《看云识天气》,教辅材料提到当时全球天气预报最准的是欧洲气象台,大约30%多吧。现如今计算速度已经不是三十年前可比,如今天气预报的准确性非常之高,连洗车指数都能有。

天气预报的准确性提高,但是依然会面对不测风云,对于人也是,达到一定的准确性,可以定向推送广告定向推销,对于一个人的寿命有大数据预测,对于寿险行业简直就是革命性技术,至于当下饱受诟病的大数据杀熟,简直就是小玩闹。

企业当然没有义务道德为先,也不该这样,但是企业也不能不拿道德当回事,以缺德为荣的话,价值没有下限,那么对这种行为的任何支持都是对堕落的放纵。而这些大数据公司规模之大,已经可以说劫持了经济,大到不能倒,这样的金融风险非常要命,GAFA都是全球市值最高的企业,全球雇佣的数量关联的供应链非常庞大,如果他们想耍流氓,那就是高智商有文化的流氓,手握无数人的隐私,细思恐极。福尔作为传统媒体人,提出一个颇为朴素的做法:纸上叛乱,回归纸质阅读。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个比喻,就是要摆脱数据导向的生活,纸质阅读不会被推送影响,而即便界面最为简单的kindle,依然会计算着你的阅读兴趣癖好,留意你在每个段落的阅读速度,相比浏览购物页面,阅读透露的信息要丰富许多,只是现在算法还没能力抓住最精妙的部分,这也是我们发现推送并不总是精准的原因。

而更好的办法,其实还是卡尼曼的这本《思考,快与慢》。IT行业挺推崇唯快不破,国人的生活经验也有“一步错,步步错”的说法,比如,没抢过红灯,后面每个路口都会被红灯拦住。

这个理解并不正确,速度是工业化以来很重要的参数,但是速度并不等于绝对的快,德国陷入两次大战的坑就是高速发展的坑,日本也是。物理学讲速度是矢量,除了表示快慢的数值,还有一个方向。

前些年热词,弯道超车,这在F1也是很常见的,但是弯道超车并非是绝对速度快,车速的峰值不会在弯道出现,那是要翻车的。弯道超车的核心是大家都减速的前提下,我保持略高的速度,是一个风险收益平衡的操作。中国乒乓球有一个历史经验,叫做以短制短,当特长不能发挥或者优势不明显时,彼此拼不擅长的,邱钟惠1961年首夺女单冠军,最后两分都是她不擅长的侧身打直线。庆功会上,总理直言,算小分,邱钟惠还输对手2分。

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深蓝大战棋王卡斯帕罗夫到阿尔法狗击败李世石柯洁,在记忆计算包括逻辑等等方面,人类比不过机器,拼速度人类注定完败,与机器人,人工智能的较量,人类的优势就是慢,慢思考,只有慢下来,人类多姿多态的物种优势才会显现出来。《知识的错觉》提到人类的知识本身并非是个体的知识,而是群体知识积累,用牛顿的话说就是:站在巨人肩上。我们大都不记得牛顿三定律如何来,勾股定理如何证明,这并非必须,我们拿来就用,就像我们现在刷屏,我们无需知道手机怎么运转的硬件如何、软件如何。现在一个中学生面对的知识总量就已经可以秒杀牛顿、爱因斯坦,但是并不能轻易说推翻爱因斯坦。

人脑天然不是优质的存储工具,艾宾浩斯的诅咒提醒我们人脑不同电脑,无法一键保存。在印刷术之前,全世界(不只是中国)都只有死记硬背这个办法,也因此全世界的古文都讲求韵律节奏,不然是会死人的(黄蓉她妈冯蘅女士就是这么死的)。当然中国还有文字狱传统,六经注我,可以保命。但是依赖存储是有问题的,咱们用电脑、手机都有过存储空间不足引发运行卡顿的问题,所以一味博闻强记,已经不合时代了。国内高考依然偏重记忆,甚至背范文成为应试作文手段,这是一个灾难。在如今这个时代,如何用好外脑是一个挑战,打破茧房就是其中之一。逻辑训练本身有一条,不能先入为主,不能神枪手,先打中的都算靶心,然后画靶子,让证据围着结论走,结论引导一切,这是不对的。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对P2P特别着迷,但是对币圈没有兴趣,要不是一下子热起来,从来就不曾在我视野之内,这也可以说是信息茧房所致。P2P对于我来说,最早接触的就是下载,无论电驴,还是BT以及后来的磁力下载,都是P2P技术。早年上网的时候,下载软件都是去专门的网站,这种下载方式是广播式的,大家围着一个固定的站点下载文件,网站的总带宽会被围着的用户消耗殆尽,而且网站如果发生故障,也就不能下载了。因此无论是维护还是带宽,对站点的要求都比较高,在拨号上网年代,这相当不容易。

下载的基本操作其实就是把一个文件拆分成若干文件包,等下载完了,在本地“组装”,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偏差就会导致下载失败,常见的文件损坏的报错就是这样。

P2P下载的文件包大小与从前没有差别,但多了一个优势,不需要一个中心的网站保有完整文件,每一个下载的节点(pear)同时也是上传的节点(pear),每个节点都会保有一些文件包,每个文件包会在网络空间里形成很多副本,等到所有的文件包下载完,就会“组装”(Hash),这个过程会校验会修正,每一个文件都有一个不可替代的“身份证”(MD5码)。

这个过程如今因为比特币而变得更为人熟知,于我,在十多年前就想到了学习这个问题。每一个基础知识的学习,每个知识点相当于下载的基本文件包,这个文件包就像乐高的块一样,根据不同的要求Hash,组成每个人完全不同的知识体系。再以智能手机做类比,目前的手机外观和出厂的基本功能都是大同小异,但是通过安装和使用app,没有两部手机是一样的。人类也是如此,通过后天的学习,没有两个人(哪怕是同卵双胞胎)是一样的。

知识信息的稳定性很重要。在印刷术之前, 无论抄书还是口传,都有误差,隋唐有了科举,随后就有了雕版印刷。信息单向传播,就会衰减,比如世界历史上那种师徒相传的方式,假如老师理解力是九成,表达能力也算同样比例吧,传给学生的就只有81%了,这就像老式下载方式,代代相传,就是指数级下降,如果其间不出个盖世豪杰,这一支很快就会消亡,王朝的世袭历史最有代表性。思想传播,如果是以P2P的方式,会有很多次修正,最后传播效率(或者说学习效率)大概率就提升了。

《知识的错觉》里面这段话(下图),作为本次分享的结论,我相信没有一个科技公司可以满足我们需要的,无论GAFA还是BAT,他们的手脚都不干净,企图控制我们的生活,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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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莎草纸到互联网——社交媒体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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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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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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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史海翻滚,借古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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