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通之前的CDMA网络
中国的CDMA网络实际是起源于军队的参与,虽然在技术上,邮电部开始倾向于CDMA,但是由于CDMA成熟度开始差一点,商用的进度慢于GSM,并且1994年,由电子部、电力部和铁道部联合发起的联通公司建立,并且立即启动GSM的网络建设。由于当年国内电信行业政企还未分开, 因此当时的中国电信是邮电部的亲儿子,而联通的诞生还是国务院力挺才成立的。在联通决定上GSM之后,电信也就很快决定了上GSM,并且速度要比联通快很多,因为电信有钱,而联通没钱。
早在1995年,邮电部已经定下计划和高通成立合资公司,允许高通持股51%,并获得毛利5%的专利费。但是,对中国市场及政府运作还太了解的高通,越过邮电部,并私下和辽宁省单独谈判签约,这种挑战邮电部权威的私下小动作让邮电部大怒,中断了一切和高通的谈判和联系,CDMA首次入华受阻,这是第一次叫停。
1996年左右,军队开始介入CDMA,总参谋部和邮电部联合成立“长城公司”,决定在全国范围内采用CDMA技术,建立800MHz的移动通信网络,北京、上海、西安、广州是首批开通的CDMA网络,也叫长城网,总参和各大军区是各地CDMA网络的主要股东和运营者,同时,正在积极规划把CDMA网络扩大到几个省。但是,到1998年,形势有了巨大的变化,中央军委下达了《军队必须停止一切经商活动》的命令,因此所有的网络扩展的活动就开始停止,但是CDMA网络并没有立即转到联通手中。
当年在上海,就有ABCDG网络之说,A,B是指模拟的A网,B网;C网是长城的CDMA网络,而D网是指GSM 1800,而在那个时候,协议是叫DCS1800网络,G网则是GSM网络。在当时也算是五网并存纷繁复杂的状态,当然后面就是A,B网络关闭,所谓的D网就和GSM一起建设和管理。
1999年4月,朱镕基访美攻关入世,作为筹码,中国答应引入CDMA。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并没有在中国如何引入CDMA的问题上有明确计划。在99年年初,中国电信已经确定要将移动分割出去成立中国移动,失去移动业务的中国电信希望通过CDMA重新介入移动。但高层对此出手制止,因为如果电信获得CDMA再进入移动领域,联通就无法生存,这与高层“限制电信、扶持联通”的思路不符。因此,国务院要求军方将长城CDMA交给联通,同时要求中国电信必须撤出CDMA、撤出移动业务。
这个时候的CDMA对于联通,本身是不重要的,因为他已经有了GSM网络,但是比联通是否得到CDMA更重要的要让中国电信没有CDMA。在这种策略指导下,并获得高层支持后,1999年6月,联通副总王建宙宣布将建设中国统一的CDMA网。电信按照国务院要求撤出长城后,军方独掌长城,军方将长城网改组为“世纪移动”,“世纪通133”大规模放号,希望以既成事实获得第三张移动牌照。但2000年6月,国务院对此发文,要求军方不得拖延,必须立即撤出CDMA项目。
至此,CDMA归属联通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这是第一次转手。
IS95与1X的选择
而拿到CDMA网络的联通也有自己的尴尬,首先自己有一张等待大量投资的GSM网络,再加上一个只有几个城市覆盖的CDMA网络待建,这都需要大笔的投资,而钱恰恰是联通最缺的。
1999年初,联通GSM用户才几百万,那时拿到CDMA的话,联通就可以全力建设窄带CDMA (IS95)对抗中国移动,1999年的IS95正当时。但是99年才是确定了引进CDMA,但是专利,规模,建设计划等,都没落定。再加上99年轰炸南联盟使馆,中美世贸谈判未完成,如果立即建设,必然减少中方手里的筹码,因此在99年11月之前,CDMA就一直处于搁置和谈判的状态,这是第二次叫停。
在这种情况下,联通只能全力建设GSM, 2000年联通GSM超过了1000万,那么再停止GSM的建设而全力建CDMA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随着99年入世谈判结束,CDMA的计划就步入快车道,因此联通就在99年底宣布了CDMA的建设计划,计划在2000年的夏天推出CDMA的移动业务,争取在2000年年底在全国250个城市增加1000万用户,并启动了与高通的谈判工作。
2000年1月28日,中国联通和高通签署了有关CDMA在中国的框架协议,就有关CDMA知识产权及中国厂商使用CDMA所要付的提成费等达成了共识。联通本身是一个运营商,他只希望用最低的价钱取得最好的设备,因此对中国其他设备厂商是否获得更好的条款,联通并不是很关心,因此在该协议中,对中国的设备商和手机厂商没有任何保护,最多也就是联通的一个协议,并不能代表国内的广泛的利益,因此也未得到国家相关部委的支持。在协议签字仪式上,仅有联通的人,信产部只来了一个副司长,也没有计委参与。
高通在签了这份协议后,公司并不了解这份协议其实并没有得到最高层面的支持,然后还违反保密协议,把协议签署的消息透露给资本市场,因此高通股票大涨50%。协议签署一个月后,朱镕基总理直接下令CDMA活动暂停,当时正值联通清理完中中外的资金之后筹备海外上市,联通也不希望CDMA影响上市,因此在上市文件中也宣称“联通不会采用CDMA技术”。高通的股票应声大跌50%,这个是第三次叫停。
随着前面CDMA入华的几次上上下下,走走停停的运作,时间已经到了2000年下半年,这个时候3G的热潮正处于最高峰,欧洲的3G牌照正处于拍卖狂潮的巅峰,而CDMA和UMTS标准的竞争也处于白热化的状态,那个时候虽然CDMA在用户上面处于劣势,但是在向3G标准演进上反而是处于优势。
2000年的时候,CDMA 1X的标准已经基本明确,2000年6月,王建宙宣布联通会在2001年开始CDMA1X试验,暗示并无IS95的计划。但是联通的计划并不是由联通自己做主,并且当时中兴,大唐,东方通信为代表的国内设备商还不支持CDMA2000,只能支持IS95,因此在国家计委和信产部指导下,在2000年年底,联通最终决定第一期建设选择IS95标准,确定了最终的选择。
“猜对”联通上IS95的,主要是国内以中兴为代表的国内设备企业,并且中兴也是猜对的最大受益者,加上小灵通之势,开始了“弯道超车”之旅,开始在国内一众设备商中脱颖而出,也取得了国内市场的快速增长。“猜错”主要是华为,国内的CDMA招标,几乎颗粒无收,因此义无反顾的将几乎所有的力量投入到了海外的CDMA市场,并且随后也改变了技术驱动的决策,提出“工程商人”,以“客户为中心”等理念。
CDMA网络的建设
CDMA一期工程的系统设备招标终于在2001年3月开始发标,国内十二家通信产业厂商入围角逐此次中国联通CDMA 项目。 招标是在国家计委、信息产业部的指导下进行的,参与招标的12个厂家都经过了主管部门批准的。参加本次招标都是本土,外资的合资企业或者合作企业,法律意义上是没有外资企业参加的,包括北电、朗讯、摩托罗拉、爱立信的合资企业,及国内的上海贝尔公司,中兴、大唐、金鹏、华为、巨龙、首信、东方通信。
中国联通是在今年初宣布其雄心勃勃的CDMA计划的。今年1月1日,原电信长城所属的全国四个主要城市的CDMA正式划转中国联通,为联通CDMA发展铺平道路。根据中国联通的规划,联通将建成容量达5000万户的CDMA网络。
最终10家中标厂商中标,系统主设备采购合同总金额121亿元人民币,12家企业,巨龙和首信未中标。当然国内的厂商除了华为,中兴是明确自主研发的之外,金鹏,东信是OEM摩托罗拉的设备,上海贝尔是OEM韩国三星的设备,大唐是自主研发的还是OEM的未知,不过大唐的份额也不大,并且最终统计时,也是看主要的设备商,也就是,朗讯,北电,摩托罗拉,爱立信,中兴和华为,至于东信,大唐,金鹏等基本没统计,上海贝尔的份额也是非常少的。
中兴通讯以全套自己品牌的设备参加投标,并成功地获得了10个省(市)规模总计110万户的份额。摩托罗拉一直就是联通最大的无线设备供应商,摩托罗拉通过杭州的合资公司,金鹏和东信共获11个省市4亿美金,份额和同样获得4亿美金的朗讯几乎持平,北电获得2.75亿美元,爱立信获得2亿美金,是西方几大设备商中最少的。
在首期的IS95招标中,华为基本没什么份额,只是在后续的1X的招标中,华为才获得少数地市的份额,基本是非经济发达城市。
CDMA三期的招标结果如下表所示:
后续的CDMA网络建设,也基本上是在各自地盘上扩容建设,因此在经济发达城市的扩容的规模相对就多一些,这里就不再详述。
CDMA450新产业
上面提到过,华为和中兴是进入CDMA450产业的先锋,主流的设备商,比如摩托罗拉,朗讯,北电等,因为有成熟的美国市场及亚太的日韩,中国市场支撑着他们的规模,因此,其他主流设备商并没有动力真的去开拓CDMA450的产业。而华为和中兴,特别是华为,在没有国内市场,海外格局也被主流设备商占据,因此只能开拓新的细分市场。
CDMA450固定台
在国内,由于中国电信在08年之前没有移动牌照,只有一个处于擦边球模式的小灵通,因此在业务增长上面存在一定的压力,而450M用在“村通”建设上又是多快好省,一个450M的基站覆盖的面积要比常规的900M要大好多倍,村通中又正是以普通语音覆盖为主,因此CDMA450 WLL(将移动系统嫁接到固网交换机上)的解决方案既解决了牌照问题,又解决了成本的问题,因此CDMA450就在国内如火如荼的建设起来,主要的建设是集中在南方的21省的山区,比如云南,广西,四川,湖南,湖北等,而东部地区基本没建设。
第三次电信重组
国内电信运营市场从98年邮电分家开始,开始了政企分开。联通是94年成立,但是在98年之前,由于邮电部和中国电信是属于一家,而联通则属于野孩子,因此在发展过程中无论是资金还是政策支持都是不到位的,因此发展非常缓慢。
98年的邮电分家,邮电部被拆成了中国电信和中国邮政,成立了信息产业部,负责了,专门负责电信行业的发展规划和管理,实现了政企分离。同时邮电部副部长成了中国联通的掌门人,算是混成了主流。不过这个时候电信还是太强大,无论是业务,资金还是人才。
第二次电信重组主要是2002年将电信按南北划分,南方21省市保留在电信,北方和网通合并,成立新网通,业务范围和电信基本一致。此次重组形成了5 1格局,5是指几个大的中国电信、中国网通、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铁通,1是指中国卫星通信集团公司。但是此次拆分方案实际也是不成功的,因为方案制定时,未考虑技术和业务发展的趋势,未能够看到移动对固网发展的快速替代,导致从02年开始,中国移动快速发展,并且一家独大,而电信和网通则坚守在固网和互联网领域,没有移动牌照,只能打一个擦边球,发展小灵通作为业务增长点。
在第二次电信重组中,联通基本不涉及,因此联通从01年开始,就手握GSM和CDMA网络两张网络,并且自身没有清晰的战略定位,造成联通自己的C网和G网本身就是同质化竞争,并且在联通资金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还需要建设和维护两张网络,因此联通的发展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在网络质量不占优势,并且品牌定位不清晰的情况下,只能靠低价来吸引用户。
从02年开始,经过5年高成本高投入,CDMA网络到2007年4月才开始盈利,之前一直亏损运营。而5年里面,CDMA网络基站也只建了不到9万个,全国CDMA用户也只有4300万,而同期,联通自己的GSM网络已经有20万基站,而移动有39万基站,也就是说,重组之时,移动一张网络的基站数量比联通的两张网络数量还多。
而从2007年重组之后的趋势就更加明显,移动业务收入占整个电信收入超过50%,仅仅过了3年,移动通信业务收入已经占到所有电信业务收入的70%,并且移动通信的利润率还比电信和联通高很多。
移动一家独大的趋势越来明显的同时,为了支持国产3G标准的,将TDS网络的建设任务给了中国移动,并且只发一张TD网络的牌照,为了弥补电信和网通没有移动业务牌照的不足,在3G牌照发放之前进行了第三次电信重组,形成了到现在为止的运营商的新格局。
联通出售CDMA网络,并和北方网通合并,形成新联通,并发放UMTS的3G牌照,这样就避免了联通原来的双网互搏的窘境,也通过出售CDMA网络获得1100亿的资金,用于3G网络的建设。UMTS网络是全球范围支持最广,也是最成熟的3G标准,将这个制式的3G牌照发给联通,主要也是为了支持联通的发展。
对于电信,则通过将联通的CDMA网络转售给电信,虽然电信认为1100亿的价格偏高,并且还是已经看出颓势的CDMA网络,但是至少是通过这个网络获得了移动牌照,获得了和移动,联通同台竞争的机会,也获得了4000多万的用户,避免了坚守固网导致的收入增长缓慢,这是第二次转手。
总之,经过第三次电信重组,确定了国内三足鼎立的全业务竞争的格局,当然在竞争中,中国移动由于用户多,网络质量好,处于领先的地位。
转手电信的3GCDMA网络建设
电信接手CDMA网络之后有了移动牌照,肯定是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虽然到了08年,CDMA已经颓势尽显,但是中国的3G牌照刚刚发放,4G那个时候还遥遥无期,因此电信也只能在现在的CDMA网络进行扩容,开通3G业务的EV-DO业务。
在电信接手联通的CDMA网络时,现网的设备,中兴占32%、摩托罗拉23%、阿尔卡特朗讯22%、北电17%,而华为的份额仅为2%。
但是08年的时候,设备商的状态又是什么样的?北电已经接近破产, 09年破产清算,这样的公司指望他能够开发有竞争力的产品,肯定是不可能的,并且还因为北电已经基本是朝不保夕,因此是否能够持续提供现网的设备和北电都存在一定的风险。
摩托罗拉业务也是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手机业务处于严重亏损状态,系统设备中,用于企业对讲的系统销售还可以,但是用于运营商的无线设备已经完全丧失了继续开发的能力,UMTS的系统设备是没有的,主要靠OEM,CDMA系统也没有更新换代的产品,主要的销售还是老一代的GSM基站设备。摩托是在10年被诺西收购。
而阿尔卡特朗讯的CDMA设备主要是来自于朗讯,但是阿朗在合并之后,并没有给阿朗带来额外的价值,整个公司是一直处于成本缩减,努力扭亏的状态。当然他们的产品开发能力是要比北电和摩托罗拉要好不少。
另外,到08年三星在现网是否还存量设备还不太清楚,因为01年的时候,三星用过上海贝尔的合资曾经获得部分份额,但是随着阿尔卡特和朗讯的合并,上海贝尔自然就成为了阿朗在内地的主要子公司和承载,CDMA设备自然就使用自己产品。
因此在电信08年接手的时候,现网的供应商,除了中兴算是比较正常,有保障的供应商之外,阿朗处于中间的状态,而北电和摩托罗拉则是属于已经看出来不行的供应商。为了保障网络的长期运营,电信肯定会对现网的格局做一些改变,也就是不是常规的在现网地盘的扩容和开通,而是通过招标对现网的设备进行替换,一个是将弱势设备商的设备更换掉,第二是通过格局改变的招标,能够大幅度降低设备购买的成本,降低自身的成本。
于是,轰轰烈烈的CDMA 3G招标就从08年7月开始了,虽然CDMA网络转售协议约定的网络交割的时间点是08年10月份。08年7月22日至8月9日,电信陆续发布了2008年第一期CDMA网建设的招标公告,包括业务网工程、核心网工程和无线网工程,计划涉及金额171亿。在正式交割之前就启动招标,说明了电信现在的积极态度和对移动业务需求的迫切性。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确定出售之后,在6月至9月的这几个月中,联通就完全CDMA业务的宣传和推广,而把主要精力集中在GSM的发展上面,这也使得电信有了更多的急迫感。
中国电信在招标之前也对未来的供应商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要求厂商有快速市场反应能力;二是较强的研发能力;三是及时的网络交付能力。而这几个条件,特别是较强的研发能力在北电和摩托罗拉来说,就相对弱很多。而在研发能力和市场反映上面,华为则明显占有优势。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所有参与招标的供应商都会努力争取自己的空间,尤其是原来份额非常低的华为,而研发和市场快速反映上面的优势也会为华为带来明显的加分。
招标的地板价
按照电信计划,C网的首期扩建投资为279亿元,涉及到81个重点城市CDMA扩容。首次无线招标价值为171亿元,但是如果拿下首期扩容获得地盘之后,以电信后续的扩容计划,未来扩容,升级及网络维护的费用,可能是第一期的10倍以上,还不包括地盘占下来之后建立的对未来4G的格局优势。
电信招标基本上都是全国总容量的的报价,也就是说在171亿之下,看各供应商总包价格,虽然真正的中标也是分城市,分标段的,价格也是分不同城市统计的,但是所有参与招标的供应商也都报了全国的总包价。
上海贝尔阿尔卡特朗讯、北电和中兴通讯的报价在140亿~70亿元之间,而华为则为了扭转之前在份额上面的巨大的差距,同时为了配合电信收编弱势设备商,报出了不到6.9亿元的超低价。
华为6.9亿的报价一出来,立即引起了当时的舆论风暴,“自杀性报价”,“地板价”,“地板价”、“地窖价”、“自杀价”、“零报价”等为标题的新闻充斥着整个网络。在报价出来之后,还带来两个效果,首先,因为华为的价格特别低,导致其他参与招标的其他形成了统一阵线,都在舆论上引导华为是“自杀式报价”,会亏损多少亿,这个亏损的要卖多少钱设备才能赚回来等等。
另外一个效果就是,其他的设备商也效仿华为,在不在自己地盘的城市报出地板价。首先是摩托罗拉对多达15个地区报价给出了“零报价”,刷新了华为的“地狱价”;以广州例,中兴报价3.9亿元,华为报价98万元,阿朗2亿元,摩托罗拉报价则是零元。摩托罗拉的零报价城市包括广州,青岛、武汉、汕头、成都、上海、苏州、无锡,南通、扬州、泰州、宁波、温州、厦门、泉州等城市。摩托罗拉原本在这些城市基本没份额。
深圳的招标则就更有意思,深圳设备原来是摩托罗拉提供的,而深圳是华为和中兴的总部所在地,面对眼前的格局改善机会,两家都不会放过。摩托罗拉因为是现网供应商,报价9700 万;华为虽无份额,报出88.5万元的低价,而中兴报价则为“-152万”,也就是不但不收费,还赠送价值152万元的设备。
虽然设备商的报价很激进,但是电信也是有自己的规划,主要目的是为了将弱势供应商特别是北电能够替换出去,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网络全部交由一个设备商,也不会将网络上的所有设备全部拆了再重新建。因此最终结果肯定是大部分的原有供应商还是保留的。电信通过各厂家的竞争性价格,最终也达到了鼓励在CDMA领域实力强大的厂商获得更多的地盘,从而形成对CDMA网络的长期发展利好。
最终招标结果
9月下旬,电信CDMA无线设备部分的招标结果已基本确定。华为获得了7.4万载频,接近30%的份额,占据81个招标城市中的20个。阿尔卡特朗讯获得4.8万载频,中标13个城市。摩托罗拉获得4.5万载频,中标15个城市。中兴获得3.5载频,21个城市。北电也获得4.2万载频,中标13个城市,相比之前的存量份额有所下降。
从最终结果来看,华为在C网份额不到3%的网络上,通过低价取得了较大的份额,当然虽然看到载波数相对多,但是因为华为是包含了替换老设备的容量,因此实际上执行完成之后的现网设备存量是低于30%,整体可能在20%左右。华为不仅获得相对较高的份额,而且进入了北京(替换摩托罗拉)、广州(替换阿尔卡特朗讯)、天津、上海、苏州、南通、宁波、厦门、中山、珠海等用户及流量较高地区,这样的区域后续扩容的市场空间相对也大一些。08年的CDMA招标是华为在国内3G的“三大战役(电信,移动和联通)”之一,最终实现了在招标初期确定的“王者归来”的目标,成为事实的最大赢家
而摩托罗列则成功的保住了深圳、东莞、惠州等珠三角区域,以及南京、无锡、常州等长三角区域。而此前一直预期获得30%以上份额的中兴,在原有的榆林、昆明、西宁、成都、海口等21个城市中新增份额,维持了其在原联通CDMA网络中西北和西南地区的固有优势。
在08,09年新增扩容及市场格局完成之后,整个市场基本就延续了份额,后面只是北电在破产清算之后又略有格局的调整。由于CDMA本身标准不再做演进,因此在产品上面也没有更多的推陈出新,大家基本保持着原来产品的架构,集成度基本不变,因此搬迁和替换的动作相对要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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